霍格沃茨男高停水事件
无魔法AU#欢乐爽#小小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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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Morning Mate!”
令人厌恶的周一。荣恩昨晚不知道去哪里疯去了,大半夜才偷摸爬墙回来。他的声音因为困倦变得拉丝一样黏糊,一句早安把哈利招呼出个呵欠。
“靠,水呢??”
又精神了。
“水,什么水?”哈利闭着眼睛穿袜子,糊里糊涂地问。
“你说他妈的什么水?还能是他妈的什么水?爷爷我刷牙洗脸的水。”
“你昨晚被赫敏踹中下怀了吧?踹出些水牛脾气。”
“那让我当水牛的水在哪儿呢?水呢?”
西莫·斐尼甘也乒呤乓啷地从床上爬下来了,囫囵个舌头说:“大早上吊嗓子,你今晚要出台啊?”
“救命。男高恶臭,难以忍耐。”迪安在床上叹气。
“别装模做样,托马斯公子。谁不知道你才是骂战之王。”西莫倒了半杯矿泉水端着刷牙,满嘴泡泡,咕噜咕噜地说。呕,哈利最受不了别人在刷牙的时候讲话。
“别,您抬举了。骂战之王,我跪地首推马尔福陛下。猡猡!”
“他哪里会骂人...”哈利打领带的时候勉强把眼睛睁开了,“他那叫明夸暗讽同浴讥裸,口蜜腹剑指桑骂槐,披荆斩棘登堂入室,刻薄寡恩朝秦暮楚...”
西莫大笑:“Homie,我要说你没文化吧,有点下不去嘴;要说你有文化,也着实昧良心。”
荣恩吐出漱口的可乐,哀叹说:“他有文化得很,能上引莎士比亚下陈时政热点,全方位高精度地向你输出《马尔福资讯幺零幺》。我要吐了都。”
“男高之殇,安可道也。”迪安再叹。
“你他娘的,快点滚蛋。”西莫微笑。
上课路上,他们一面快步走着,一面讨论今天足球课以后洗澡的事怎么办。
“刚刚隔壁宿舍的说学校会开公共浴室的,停水的只是寝室。”哈利补充信息说。
西莫连连摇头:“别了别了,公共浴室真的别了,读男高已经够惨了,哈利都已经疯了,我绝不就范当众洗澡。”
“我怎么就疯了?!”
“我也不想在公共浴室,”荣恩大咧着嘴打了个呵欠,忽视了哈利的质问,“要么去外面住一晚?”
“你又要翻墙啊?不怕你女朋友又揪着你的耳朵说‘要是被开除了就去死吧’?”西莫说。
“就算翻出去了我也没钱住酒店啊,事先说明。”哈利说。
“你一个月生活费都能给学校捐栋楼,你和我说你没钱?”荣恩震惊。
“你尽乱夸张...这不是那什么嘛...”
迪安又双叹气:“男高有我们这群卫生标兵,真是建校之幸。”
“就是,妈的,隔壁学校的男生一个个臭死了,也忒不如我们男高。”
还有十几秒钟就要打铃了,西莫拽了拽书包带准备冲刺:“荣恩,你这是吃隔壁的醋了吧,嫉妒克鲁姆和你家格兰杰同桌。”
“妈的,一个转校生,居然有这种福气和敏儿坐在一起?他也配??”
迪安又叒叹气:“你有赫敏真是你的福气,赫敏遇见你她是真的服气。”
“你吃了几个马尔福说出来这种狗话?”
荣恩正要当头一掌,哈利就喊起来:“麦格主任来啦!!”
“跑!!!”
足球课他们是和隔壁班一起上的,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凶悍角色。除了马尔福仗着家里是校董、哈利带队赢了南部校联赛,他俩是百无禁忌,其他人深——呼吸!
一班一列,面对面排排站,哈利正对着德拉科蓝森森的眼睛。天气真热,他浑身气腾腾,脑子里雾蒙蒙,霍琦女士说的什么,全都左耳进右耳出。
“好了,开始!”一声口哨。
啊?开什么始?
哈利只看见德拉科向前迈着步子,足球袜和热裤,一双绒绒覆盖着金色毛汗毛,在阳光下面白得静脉分明的腿。他的腿根怕是到西莫的头顶。(腿根...)
走到面前来了,走到——面前——来了!
哈利脑子嗡嗡地响,闻到德拉科身上淡淡的木香,马上就要朝后栽倒了。
“你发什么呆呢,疤头?”
声音淡淡的,一贯高傲自得。
“我们要做什么?”
德拉科浅浅叹口气:“你总是喜欢走神,灵魂出窍到什么地方数羊去了?霍琦女士让我们两人一组练习对传,你快去那边拿球过来,我在这儿等着。可别在路上睡着了。”
哈利并没有为“干嘛是我去拿?”“你说话能不能客气一点?谁也不是你的仆人好吧?”之类的矛点争论——换成荣恩,可能得打起来。
德拉科皱着眉头,原本是在等待一点相反的反应。他隐约感觉从今年开始,波特对自己就格外顺从礼貌,能忍就忍能让就让。于是他时常用一些小动作来拨动哈利的神经,希望得到自己所熟悉的那种反馈。比如昨天,拜托上帝,如果我在餐桌上朝你扔饼干,你应该把馅饼作为回礼投掷,而不是接住饼干吃掉!
但显然,他自己也逐渐不知道要给波特找什么麻烦才好了。以前干得出来的蠢事(为了害他被禁闭半夜和他约架,结果自己逃走不及也连带着受罚;特地爬到一棵树上去,好在他路过的时候跳下来;在他破格被选进校队去参加联赛之后,做了三五百个徽章满学校发放...之类的,呃),他现在是打死也做不出来。他不得不把矛头更多转向他的朋友们,搞得现在他们全班人都离自己远远的。还有刚才,明明应该更过分一点才对!不痛不痒地说了些什么话?难怪波特没反应。
周一四是体育日,有整整两小时的课程,外加这个下午所有剩余的时间自由支配。男孩子们当然都喜欢体育日,即使今天停水。大家撒腿在球场上狂奔乱吼,一个个汗沥沥的,衣服上出现巨大的半圆深迹。
其他人下课了就各自和朋友玩去了,哪里还管一对一传球。没人喜欢隔壁班。哈利他们班,觉得隔壁是自视甚高、冷血残酷的法西斯余孽;德拉科他们班,觉得隔壁是单细胞脑爱管闲事的杜鲁门主义蠢材。结果,球场上剩下的最后一对人,居然分别是余孽和蠢材的代表:校董公子马尔福,烈士遗脉波特。
大千世界,那啥那啥。
荣恩在额头上用手搭个凉棚,看着那俩:“他疯了。”
“失心疯。”西莫颔首。
“他还有病。”迪安抱着手长吁。
三人齐声:“相,思,病。”
他们专心致志地踢着脚下的球,恐怕真在赛场上都没有如此投入。毕竟,替换文件比删除文件彻底,不去思考比不上想点别的。他们踢着踢着,天都踢暗了下来。
德拉科猛然驻脚:“几点了?”
哈利踩球:“我看看表。”
答案是八点十分。
他们从下午两点半,踢到了八点过?俱乐部也不带这么踢的!
德拉科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,差点把哈利也扑倒。他坐着,哈利蹲着,替他摘草,这一摘就是半小时。
哈利衣服后背被草汁浸绿了一道,德拉科站在水管面前给他擦,一擦呢,兴许是水凉凉的很舒服不舍得太快结束,又擦了二十分钟。
球踢飞了,他俩慢慢走着去捡,捡一回就又是几百秒过去了。
这么一算,踢了五个小时尚且合理。“那结束?”哈利还抬着他看表的手腕,居然用询问的语气。
德拉科感觉这气氛有点怪,真的是有点怪。就算哈利接住自己扔过去的饼干吃掉,帮自己补掉进湖里的笔记(虽然害笔记掉进去的是荣恩,他名正言顺说是赔罪),每次听自己话里带刺还笑脸相迎...今天的气氛也太怪了。
外加一件,自己这一个月来还每天都收到某个高端水果店剥好去核的荔枝果盒,寄送者匿名。现在突然觉得和面前这个人有脱不掉的干系。
“嗯。去洗澡吧。”
这话,放在平时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,无非就是大家各自回寝的意思,但今天就很不同。
今天,有水的只有公共浴室。
他们一路走着,谁都不说话,德拉科浑身都发麻,一种自己似乎刚刚邀请了波特共浴似的羞耻感。哈利更是路都走不顺,自己左脚绊住右脚,踉跄了两回。手里拿的外套都被攥皱了。
体育日自带换洗衣物,公共浴室自备清洁用品——虽然换洗衣物并不包含内衣,公用沐浴露和香波又何曾入得了德拉科的眼,但他俩居然一致默认了这是不必回寝去拿东西的理由,而删除掉其中劝告两人分道扬镳的因素。
“这样的情况真是少见...我是说,我们两个在一起,周围没有其他人。”哈利背对着他,在储物柜面前缓慢地脱着衣服。
这句话好暧昧。德拉科从眼前巨大的镜子里观察他,看着他一手扶着柜子,抬起腿褪下了运动短裤。哈利没有那种恐怖的发达肌肉,腰腿肩背的线条都恰到好处。
自己不脱才是奇怪...所以他也动起手,拉开拉链的动作像是用手术刀把自己开膛破腹。哈利是要...是要...脱...最后一件了吗...
德拉科的脸颊一下子就燃烧起来,眼睛钉在镜子上挪不开,手也停在拉链的最后两厘米没了动静。他该不会转过身来吧?!
他该死的转过身来了!
德拉科猛地把头低下去,紧闭着眼睛。刚刚为什么不回去呢?自己中邪了吧!
“拉链卡住了吗?”
操。波特不仅转过来,还走过来了,走到自己面前,下胯间一清二楚。德拉科满脸飞红地别过眼睛,都忘了回答一声没有,我的拉链没有卡住!
哈利揉揉头发,非常自然地在他面前蹲下来,捏着衣角拉拉链。哗,并没有什么阻碍。
所以这是什么?波特全裸着,在替自己脱衣服么?
“你快点先进去吧。待会儿着凉了。”德拉科自己背过身去了,他实在不敢看不敢想,男高坦诚相见的机会众多,大家各自身量尺寸如何早就不是机密。他也多次听说谁谁如何,排名等等,尤其以刚刚赢了联赛、风光无限的哈利·波特出场最多。
名声远播,就连隔壁学校的朋友潘西都给自己打电话来说,你们年级的波特真的有二十吗?
神明垂怜,这种尺寸是不是二十他不知道,但要说二十是这种尺寸他绝不会怀疑。听说有的人充血与否,差别很大;波特最好不是这种人。否则,二十?恐怕是绕身。
波特的水声在里头哗哗响。他们来得太晚,晚自习已经开始了几分钟,这儿早就没人。只不过如前所说,他们两个要怎么样都是可以的,学校的规矩落不到他们两个头上。还没有哪个老师在他自我介绍完以后不哼一声离开的,无非意思是“纨绔子弟,不屑管教,各自没趣”,也没有谁在知道哈利的身世以后不声调跌宕地“澳”一声,表明“烈门后人,自然血性出众,闹事不拘也在理,不必苛责”。
你们不可责,就是由着他二十吗?
德拉科深一脚浅一脚地趟过消毒池进入洗浴区。他们是私立学校,人少,浴室有五区,一区三个隔间,其实也算不得十分公共,隐私度还不错。波特倒是伶俐,偏偏站在最中间那一格。自己要是跑到别的区去,难免避忌得太显眼,他自己也不想表现得退避三舍,心里有鬼;要是叫波特越发以为自己疏远冷漠,往后对自己越发相敬如宾,不复深交(矛盾怎么就不算深交?)更不好。
自己是怎么变得这么鬼迷心窍?
德拉科吞咽了几次,终于站到了靠墙角的那一格。
哈利那边,传来各种再平常不过的泡沫声,还有偶尔的喘息。他在喘个什么?
呸。管你喘什么。
洗着洗着,水似乎有点不对。变得有些浑浊,夹带锈色。德拉科正在揉头发,睁不开眼睛,只听见旁边一声惊呼,传来“我靠关不上”的咒骂,再然后是脚步声,再然后——
自己就被一下子护到了角落。
离开了水,虽然天热,身体还是很凉。于是尤其清楚地感受到几厘米之外缓慢渗透到空气里的体温,和鼻腔里跑出来的温热。
哈利冰凉的手覆了上来,替他抹掉眼框里的细沫。直到这时,德拉科都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,睁开眼就是哈利水露闪光的脸,绿色的瞳孔。棕色的水打在哈利颈背上,他另抬着一只手,抬在脸边,遮挡住溅过来的水花。
太近了。他该不会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吧?
“到底这里的水路也一起坏了。居然还关不上。全都是锈水,很脏的,我没关系,你打开浴霸等一会儿,我出去给你买矿泉水来把泡沫冲掉。”
他语气很急,生怕说不完、解释不清,解释不清自己这样突如其来的亲昵,又或许是冒犯。
德拉科从哈利身体和墙壁间一点窄窄的缝隙伸手出去,碰到对方皮肤的时候,两个人都吞了一声。他伸手去拧了两把,水流一下子就停了。
“关不上吗?”
哈利霎时局促起来。他慌忙把德拉科从墙角解放出来,退开三步远,后知后觉地为两人的衣着尴尬起来。
“原来只是我那边坏了...对不起。我真是太荒唐了。但还是等着我。”
他转身跑开了。
德拉科楞楞的,全身僵硬充血。
我没有二十对不对?淦。
次日,就听说哈利病了。水供应姗姗来迟,他已经躺倒了医疗翼发高热。
他去看他,想道歉和感谢,结果他的台词全被抢走了:
“昨天真的对不起...如果不是拖着你踢球那么晚,也不会遇上污水的事。还莫名其妙跑到你的隔间去...太过分了。谢谢你没说什么。”
德拉科几乎笑起来:“你的坏了,就先想着过来看我,看到我在洗头发没发觉,就过来给我挡水。我怎么会觉得你过分?”
哈利原来有梨涡。更傻了。
“要是没停水,我永远收不到你说这样一句话。”
“你现在倒是很过分。”
“嘿...我是真的很抱歉。为了昨天,为了以前。我...”
“不是已经买了荔枝给我赔罪吗?”
“你知道的啊?太丢脸了吧...”
哈利脸红着咳嗽起来,德拉科赶紧抚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。然后手就被压在了那里,抽也抽不开。
“我吃得嗓子痛,别买了。”
“好。买玫瑰。”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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